Geronimo

If love remains.

【巍澜】五日谈 3#

· 指路 1# 你说什么?沈巍傻了?

           2# 赵云澜你不是人

· 退化梗

· 依旧乖巧可爱沈教授,自认聪明赵云澜

· 以下正文


# 什么仇什么怨

沈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夜里了。

屋里没开灯,可他甫一睁眼就看见一双被肉挤得小了一圈但还是闪闪发亮的猫眼。大庆用圆润的瞳孔和他对视了片刻,喵的一声就弹开了:“他他他……他醒了!”

“看见了,我又不瞎。”祝红没好气地对猫翻了个白眼,低声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沈巍没说话。

他直挺挺地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借着窗外路灯的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就作势要从沙发上起来,却被祝红拦住了:“沈……大人,你才醒,还是多休息会儿吧。”

沈巍没理她,挣开了蛇妖本来就不敢太紧的钳制,赤着脚就准备往门边走。结果步子迈得太急,黑灯瞎火地一脚就踩上了一条毛茸茸的东西。随即他就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猫吼——“卧槽!!!”

沈巍停住了,下意识地抬起了脚。转瞬间他就看见一坨黑影冲上了窗台,逆着月光抱起了一条尾巴。大庆哭丧着脸质问他:“大人,我们何仇何怨?”

沈巍:“……”

陡生了这种变故,沈巍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没再视若无人地往前走,只是也没有别的动作,于是就僵在了那里,前不进后不退。

祝红站在他的背后,感觉在斩魂使身边憋笑真是个辛苦活——虽然有点对不起大庆,但这种倒霉事也能拦住沈巍还是不错的。她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开口劝人:“大人,赵处说了不能让您迈出这个门。他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赵处?”

沈巍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她,微微偏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问她:“云澜?”

……不是赵云澜一个电话十万火急地打过来让她和号称小命要紧的大庆一起看护神志不清的沈巍吗,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她暂时保密。怎么现在人都这样了还能吃到狗粮?!

可祝红内心腹诽,嘴上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应承了一声“对”。

沈巍看着她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祝红紧张地盯着他,隐隐觉得沈巍那种注视着虚空的眼神悠远又绵长。

又吹又舔眼泪汪汪地从重伤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大庆安静了片刻,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他说最晚明天早上就回来,叫您醒了以后等他就是了,不必去寻。”又过了几秒才愤愤地加了一句:“还说要是拦不住您就扣掉我今年份的小鱼干!”

沈巍眨眨眼,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片刻后才如梦初醒一般地点了下头,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不动了。

祝红从侧面看着他,心里也忍不住想夸这人长的是真好看。可她也实在没法忘了就是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沈教授彻底勾走了赵云澜的魂——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亦是如此。就算如大庆所言,沈巍现在三魂少了七魄如同白纸一般脆弱懵懂。可她现在看在眼里的这个人,也还是复杂得让她爱恨交杂。

她很难说清楚那种情绪。

——敬他,重他,可也妒他。

她暗暗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发着呆。身后是大庆对着尾巴仍然卖力的呼呼吹气声,身前是沈巍不动如山有如打坐一般的等人模式。她夹在中间想象着赵云澜在这间房子里躺在这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呸,还是淘宝吧。

 

其实赵云澜确实预计着自己很快就能回去。

——在他亲眼见到鸡飞狗跳一地狼藉的地府之前,他敢对沈巍发誓。但在他一踏进大殿的门并看到一向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判官都开始焦头烂额对着手下吹胡子瞪眼后,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不该替沈巍应下来这倒霉催的重建差事。

他想念教授那温软的舌头和清冷的体香了……呸呸呸,这时候思什么春。

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思绪,一边往大殿里面走:“判官。”他微微一颔首,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

判官这才在一片乌烟瘴气中注意到他,赶紧扶扶帽子作了个揖:“见过山圣。”随即他尽量不着痕迹地往赵云澜身后瞧了瞧,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山圣大驾是……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赵云澜又笑了一下,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地府都好意思派人追到大伤初愈的斩魂使跟前去求他出马重建了,我昆仑君还不能来了?”

判官大骇,意识到这是又得罪了这位大神了。于是赶紧一百八十度大鞠躬,鼻子差点磕膝盖上:“山圣海涵!小人也是奉命行事,着实思虑不周,”他偷偷抬眼瞟了一下大神,见大神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吓得又赶紧低眉顺眼地重复了一遍:“……思虑不周。”

赵云澜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会儿,心知重头戏还是十殿里那些屁股一个比一个沉的阎王们。这有些下马威该做的也做差不多了,他才又挥挥手笑道:“判官哪里话。我既手持镇魂令,该担的责任也还是要担一担的。”

判官头上一滴汗。

敢情没恢复记忆的镇魂令主已经够难伺候的了,现在昆仑的记忆和力量一恢复,让人头疼的等级简直就是指数倍飙升。以至于每次判官一见他,就恨不得腚下见针脚底抹油——直接开溜。原本一心盼着沉默寡言心肠好的斩魂使能天外飞仙来帮个忙,结果万万没想到那封信函竟然被昆仑君给瞅了个底掉,这下可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好不容易熬到赵云澜闲庭信步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判官才敢直起腰来要哭不哭地跟在人家身后往里走。可怜他这一把老皮老肉老骨头啊,判官暗暗摇摇头,感慨自己多舛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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